书写符号的数目是二十五。书写脑洞的lo主是二百五。

【全职AU】云笈录(2)

趁周末,努力更一回。

以及看到很多叶张小伙伴留言我很惊恐啊……打个预防针先,叶张在本文的主要任务是花式上肉(×)和相杀,并没有什么糖,真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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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非初识叶秋,是在十四岁那年的暮春。


其时嘉世刚刚大败微草而归,声势正隆,他混在一众顽童之中溜出城去,想看大军班师的热闹,不料贪玩得久了,过了城门闭锁的时辰。天虽已转暖,城外却多有野兽之类,过不得夜,便只好冒险攀爬城墙。他手脚并用好容易爬到当中,忽然听到下面有马蹄响动,不过片刻,就听到有人轻笑道:“身手倒是不坏,但你若再往上爬个三五尺,上头就会有箭射下来。”


他大着胆子回头看去,月色氤氲看不分明,只见一个模糊人影牵着马往侧门走去,一面向他招手:“下来罢,我带你进去。”


“你要怎么进去?”他沿着城墙滑下来,掌心被粗粝的砖石划破了皮肉,火辣辣地生痛。走近前去,才看清那人模样。长相并无出奇之处,一身黑色轻装亦看不出身份,只嘴角一抹笑意,既令人生疑,又令人情不自禁地信他。


“有人等不及我明日入城,已赶忙来接了。”那人眨了眨眼,伸手向那侧门一指,“待我倒数三个数……三,二,一。”


话音未落,那侧门已经从里打开,门后只有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人,提着一盏灯站在城墙的阴影里,样貌说得上好看,神色却又淡又冷。


“你又拿我令符吓唬守卫。”黑衣人笑道,“深更半夜还不安生,真不像你。”


“用不到那东西。”白衣人答道,“便是我想出城远走,你手下也并无一人拦得住我。”


“那你怎么不走?”黑衣人的话音里笑意更浓,“我此番在外半年有余,每一天都是你不可再得的机会。他们是拦不住你,那我拦不拦得住?”


他伸手做了个阻拦的姿势,白衣人抿紧了嘴唇。“我有话问你。”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,力道似是都凝在那双薄唇上,“你们把王师兄怎么样了?”


“有人跟他仇深似海,定要亲手取他性命。——我们自不会去抢这等差事。只是你喻师兄心细,派了黄少天跟去。”黑衣人走近前去接了他手中的提灯,顺手揽过他肩膀,手臂一紧,便往自己怀中带去,“然后,你猜怎么样了?”


白衣人再没应声。借着提灯中的明灭烛火,邱非察觉到他的两肩在不住轻颤。


“你这样倒好像只有王大眼是你师兄,都忘了小时候谁最疼你。”黑衣人换了十分刻意的幽怨语气,“我这趟也受了些小伤,回去你替我看看。”


“你都换了活血通络的药材,想必早就没什么大碍。”


“真是瞒不过你。不过我这里还时常有些胀痛……”黑衣人的声音渐轻,笑意愈浓,却冷不防被一肘击在肋下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
“那是谁?”


那白衣人回过头来问道。直至此刻,邱非才正面对上他的视线。那双眼眸澄澈如水,一眼却探不到底。


“不认得,刚刚见他在偷爬城墙,身手不错。”黑衣人随口答道,“若被守卫射死了,倒是可惜。”


“不是细作?”


“我何曾怕过细作?我都不怕把你们留在身边。”黑衣人大笑起来,“你看,他和奇英也就是差不多年纪……”


白衣人便不再答话。隔了半刻才道:“夜深露重,回去罢。”


黑衣人跃上了马背,俯下身来拦腰一抄,携他上马坐到自己身前,走出几步,回头对邱非做了个禁言的手势。


“你若信我,就三天后到城北那座废庙去,我有东西给你。”他仍是挂着那让人似信似疑的笑容,“不要同别人讲。我叫叶秋。”


叶是嘉世的国姓,他猜测这人是什么贵胄,便鬼使神差地去了。那人只带了一杆战矛在那座废庙中等他,前后十三天,教给他一十三式。除了授艺,他们甚少交谈,只有一回,他按捺不住好奇,开口问了“那天接你的人怎么不来”?


“他不大愿意多见生人,自小就是如此。”叶秋将战矛倚在坍圮的墙上,寻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,“而且家里还有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小子需要管教,他多的是事情要做。 ”


“也是为了从军?”


“咦,我几时说过要你去从军?我是军中之人不假,至于他——”叶秋笑了笑,足尖一勾,将那战矛挑至半空,也不知用了什么巧劲,那矛尖直直向他刺落,眼见得就要将他钉在地上,却见他轻巧地一闪身,稳稳握住矛杆,矛尖便停在距他心口不过寸许的地方。这一下惊险非常,引得邱非一声惊呼。


“——他这些年来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取我性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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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非跟着肖时钦自离了嘉世的都城,便一路向西北而行,只在日落之后赶路,至晓方歇。黑夜之中全然不辨道路,但肖时钦靠着手中一只小小的罗盘,却从未迷失方向。这一日他们停在一处山脚下的边陲小镇,连年战火之下十分荒芜破败,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,他们便暂歇在一处破庙里。


“这里倒是很像当年叶秋传授我武艺之地。”


“他说他叫叶秋?”


肖时钦本来埋头在行囊之中翻找燧石,听到这话便抬起头来,语气甚是惊讶。邱非虽然不明所以,但仍然点了点头。


“那不是他真名,他真名叫做叶修。”肖时钦见邱非骤然变了脸色,伸手过去按住他肩头,“不错,如你所知,那是嘉世国主之名。”


“他便是……”


“叶秋是他同胞兄弟的名字。”肖时钦坐了下来,随手捡了一根枯枝,在积了厚厚柴灰的地上划了个“秋”字,“谁是兄长已不得而知,甚至哪个才是他的真名也难确认。但我认得他时,他兄弟顶着他的名字被封作嘉世的世子,而他则被送到与世隔绝的山林之中,交与家师抚养。”


“从未听说过嘉世的世子之位易主?”


“因为从始至终,众人都只知嘉世的世子姓叶名修,但十年前即位的那一个,是否是二十余年之前受封的那个孩童?这便无人知晓了。”肖时钦斜过枯枝将那个“秋”字抹平,重又写了个“修”字上去,“我只知道叶师兄是十年前下山的,从那之后,我再未见过他。”


邱非沉默不语。天色临近破晓,东边腾起火烧般的层云,淡青的天光自穿孔的屋顶上漏下来,光柱里俱是激荡的尘埃。“他身边有个……”他开口想问那白衣人的身份,却不知该如何描述此人,一时间愣在当场。


肖时钦不解地看向他。见他始终不接话,便叹了口气续道:“我亦从未见过他的兄弟。但自十年前新君即位起,嘉世灭霸图、平微草,压得蓝雨不得不退守南越,不能越过大庚岭一步。短短六七年之间能成就这番功业的,除了他之外不作第二人想。”


他脸上也带了神往之情,邱非听来更是觉得豪气生于胸臆。“那他现在究竟在哪……”


他话音未落,忽然一阵嘈杂的蹄声贴地而来,肖时钦站起身透过墙缝向外看了一眼,蹙着眉道:“终于还是来了。”


tbc


ps,六个人的排序是叶喻王肖张江,简单粗暴按国家队编号来的(没有国家队编号的江就放在最后了)。不是年龄顺序,年龄上略有操作,后面会交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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