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写符号的数目是二十五。书写脑洞的lo主是二百五。

【全职AU】柏舟搴流(番外-此日而微)

这篇是写给 @花鸟已应阑 姑娘的《乐彼之园》的补丁,并不是完整的一篇,单独看可能不是特别好懂。

CP是双杰(王张)。

更多说明在文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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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将将走到了尾声,雨是接连下来十好几场,天气却愈发闷热起来。船自京杭运河南下放入长江,沿北岸溯行百余里,便能远远望见身姿绰约的栖霞山。南京城就在这山背后不过三十里的地方,就算是在初夏涨潮的时节里逆水行舟,抵达下关码头也用不了半日。但船在大河口便转往西北方向去,进了风平水静的滁河之后,江南的帆桅廓影就都被重重烟柳挡在了后面。


王杰希坐在篷下,手中把玩着一柄短剑。这剑不过一尺余长,剑柄包铜镀金,金丝络着黄褐相间的光润玳瑁,镌着三朵小小的梅花。“十期的佩剑原来改了形制。”他抬起头看了对座的人一眼,“倒是再没有什么成功成仁的镌字了。”


“但黄埔志工仍是皆同此心。”


王杰希笑了笑,将那短剑横至眼前抽出半尺,剑刃未开但剑身雪亮,照得见对座那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。“新杰应当知道我此次回南京是为何而来罢。”


他一个多月之前自重庆顺江而下,只带了几个最亲信的门生,要在日据之下的南京城重建军统局的线网,往日占区的要害之处扎下钉子去,当真是谈何容易。所幸在一江之隔的六合找了处故旧的空宅落脚,跟着便打起屯驻在扬州的八十二军的主意,扯着军委会的大旗抽了几回钱粮军火,这次更是带着一纸调令,直接把人家的参谋长借了出来。


自民国二十四年南京一别,他与张新杰已有三年未见。当时的少年如今眉目未改,沉稳更甚往昔,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模样,却教人没法像当年那般一眼窥透他的心思。


“知道。”张新杰微微颔首,目光却并未从他脸上移开。


“这事情的风险,想必也不用我多说。”


虽没有正面战场的炮火硝烟,但这条见不得天光的暗线只有更加凶险,性命都只在呼吸之间。张新杰早先尚在南京的时候已跟他出去见过几回世面,其中轻重多少有数。这时听他直言问起,便肃起神情点了点头。


王杰希盯着他看了良久,似是要审视他的真心。“若要反悔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他把手中短剑放回桌上,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抽了那张调令出来,慢条斯理地一折一撕,最后把满手的碎纸抛向江心,“我到六合上岸,到时再让这船送你回扬州,这事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

张新杰迎着他的目光怔了片刻。“学长不必激我。”他倒是露出点笑意来,“也不消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之类的场面话,我怎么想,学长从来都是知道的。”


王杰希听一句,眼中的笑意便浓一分,待他说完,已是笑出了声来。“好。”他干脆利落地抚掌道,“新杰当真从不负我所望。”


他俯身自随身的行装之中取了只匣子出来,翻起黄铜的锁扣,掀开盖子,调转过去推到张新杰的面前。“见面礼。”他也不多加解释,虽然各自心知肚明,但官面上来说,张新杰此前确实一天都没有在他手底做过事,要把此刻当做是头回见面,也有几分道理。


匣子里躺着一支小巧的手枪,还不到手掌长短,枪管乌黑泛银,枪柄底端的标志上,两个S字母交缠如蛇形。张新杰这几年来在行伍之中日日与枪械打交道,也从没见过这型号。


“自与日本开战之后,德国军火已进不来了。这是去年才有的新型号,托了人私带回来的,总共不过三支,还被喻文州拿了一支去做人情,送给了黄少天。”王杰希见他半天不伸手,便自匣子里取了那枪放在他手心里,枪身冰冷,王杰希的指尖却是温热的,若即若离地划过手心,张新杰险些便要下意识地缩手闪避,好容易才忍住了。他翻手在腕上一磕半退出弹夹,又干脆利落地推回原位,他肤色本白,手指又长,这几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,说不出地好看。


王杰希却看出他是要掩饰指掌相触时那一瞬间的轻颤,也不揭穿,就眯着眼看他试枪,等他试完了放回匣子里,这才又不紧不慢地推过去另一个小盒。这回却是一句话也不多说,只用眼神示意张新杰自己打开。


那盒子要小得多,翻开来只见一副普通的银边眼镜,和张新杰本来所戴的区别不大,只镜架稍粗些,镜脚处覆有一截深色玳瑁。细看之下用料考究做工精致,价值当是不菲,却也见不到什么出奇之处。


“这是……?”


王杰希伸手去拈起了那眼镜出来,两指捏着一侧镜脚的玳瑁一拧,慢慢旋开,从镜架里抽出一小截带锯齿的细刃,长不过三寸,却原来是一件暗藏玄机的工具。“这就与黄埔的佩剑是一类物事了,关键时候或许可以救命。”他端详了片刻,将之重新插回镜架中,又去拧另一侧,“又或者相反。”


张新杰微微一凛。黄埔生员的佩剑托名是蒋校长所赠,本就有“不成功便成仁”之训,自宛平、淞沪再到南京,多有死战不退以此剑殉国者。他抬头看了王杰希一眼,只见他挂着一丝意味难明的浅笑,将手中的东西在桌面上轻轻磕了磕。


外头的天光渐渐暗了下去,张新杰不由自主地倾身去细看。这一侧没抽出什么利器,只是玳瑁外壳包裹着的黄铜镜脚是中空的,待完全旋下来之后,便露出一个细扁的小口。他只在相距半尺的地方闻了闻,神色就变了。


他精通西医,深知这一股杏仁气味的药物,米粒大小就能致人死命。


“也是备个万一。”王杰希淡淡地道。他将那镜脚重新拧回去,又仔细擦拭干净,本想放回盒中,手在半空顿了一顿,却隔桌探过去摘走了张新杰的眼镜,将这一副给他戴上。


他手指顺着镜架抚上耳廓,张新杰在他指尖之下浑身一僵,却是一动不动。王杰希刻意留神他的反应,见此便笑了笑,将掌心贴在他侧脸上,手指穿进他的鬓发。


“当然,我自是希望你永远也用不到它。”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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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,


本篇时间在正文的8、9两章之间,1938年的5月。想着500字结果写了2K……以及最终我扪心自问鞭笞灵魂,发现自己还是站老王一边的……(。)


短剑就是蒋校长搞的中正剑啦,确实是黄埔九期才开始正式有的,十期开始定了形制。


枪是德国西格-绍尔公司出品的Sauer M38H,1937年才开始生产,自动手枪中的精品,以设计紧凑美观和精准度高而知名。因为德日轴心的关系,37年之后元首已经不卖军火给校长了,因此这型号没有从正式渠道出口到中国过。


正文25章新杰去堵老王的时候拿的就是这一支枪,嗯,其实没上子弹(。)


正文14章老王要扣押新杰的时候,第一件事就是摘走了他的眼镜,就是因为知道里面有玄机,怕他真的来个宁为玉碎什么的……(。)


标题出自《小雅》,“彼月而微,此日而微;今此下民,亦孔之哀。”大意是日月之食显示出凶兆,翻译成大白话就是“立了个flag”……(你滚


好了,在花鸟姑娘的帮助之下,这个系列我圆满了,安详地躺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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