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写符号的数目是二十五。书写脑洞的lo主是二百五。

【全职AU】云笈录(13)

这文拖太久了,有好些脑好了的细节都要忘了,赶紧挽救一下。

可能跟前文有合不上的bug,写完再修吧。

想吃狗血,自己动手洒了点。写得蛮爽的,啊还是仿佛只有酸爽才能拯救我的灵魂……

隔了这么久还是重申一下预警:我不承诺主CP的肉是排他性的……当然本章没有外链。总之,吃不下请点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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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新杰让宋奇英在他身侧坐下,自己复又提笔在那帛书上写了一行:“容我三思。”那字色慢慢沁透之后,喻文州亦只回了简简单单一行“静候佳音”,字迹褪尽之后,连他款识也不复存,张新杰将那无字的书帛凑到烛火上点燃了,扔进墙角的炭盆里。


宋奇英自小在他身边,这类常理难解的事情多少见过一些,并不为奇,但看他提笔挽袖时露出腕上斑驳的淤青红痕,气息还是一窒。他本来忍不住想要开口,张新杰默不作声地垂下衣袖将两手都掩住,再抬眼时却轻描淡写问了句令他意外的话。


“你恨不恨叶修?”


宋奇英一怔,胸中霎时间翻江倒海。三年前国破之时他还不满十三岁,许多事情还半懂不懂,而今年龄渐长,虽然这些年来从没人跟他说过什么,却也是什么都明白了。


“我记得那一日。”他低声道,“从不敢忘。”


“他自小就是那样,想做的事情,从来都是要做到的,没人说得动他,也没人拦得住他。”张新杰语气如常,他重又铺了张信笺在案上,示意少年给他研墨,“我初见他时,他就跟你当时一般大。只是我那时从不跟他说话,倒是不记得他当时的模样了。”


他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起过与叶修的过往,宋奇英虽然比旁人知道得略多些,这时也听得心惊不已,却又不敢插话,只默然地让手中的墨锭在砚台上打圈,发出单调的响动。


“我们师兄弟一共六个人,如今半数也已经天下闻名,剩下的两位,多半此生都不会下山。微草既然覆灭,这天下之争,最后还是落在叶修和喻文州之间。——刚才与我写信对谈的便是喻文州,他在蓝雨已有五年,以他手腕,应当早已大权在握,除了名分之外,生杀予夺皆与国主无异。但凭蓝雨国力要与叶修相抗,还是几无胜算。”


“所以,他要我帮他。许诺事成之后归还霸图的旧土,立你为主。”


宋奇英只觉得心口如擂鼓般狂跳。“你答应他了?但……”他本想说“但你莫非要为了我背叛叶修”,但张新杰本也不属嘉世,这话只要出口,无论如何听来都透着乖张。他强忍住了,想去窥探张新杰的表情,但只迎着那目光对上须臾,便不由自主地逃开了。


“还没有。喻文州虽不是出尔反尔的人,但权衡他开出的条件,还是要慎之又慎。三年前我已误算了一回,这一次不容有失。”


“误算?”


“我若一早知道来的是叶修,就该立刻把你送走。与他周旋本来也有其他办法,我却选了最为两败俱伤的法子,若非如此,他也不至于得胜之后还要血洗全城。”


说到最后四个字,他嗓音终于有些发颤,宋奇英却隔着衣袖一把擒住他小臂。“我要同你一道。”少年执拗地开口道。他停了停,神色忽而黯然了下来,“但……但你心里其实是向着他的,是不是?”


这是在他心里沉浮已久却始终没能问出口的话,这时却不知为何冲口而出。话已出口便是覆水难收,他只得紧盯着那两片薄唇,竟不敢揣测那里会吐露出什么样的答案。


但他悬着的心只在顷刻之间便被打落回地上。“是。”张新杰干脆利落地点头。看到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,他似是有些不忍,但终于只是叹了口气。


“我正是在如你这般年纪的时候觉察了这点。但那时候,天地便只这个庭院一般大小,不知晦朔,不辨春秋,没有什么世俗礼法之念,我喜欢他,也碍不到旁人什么。这世上的许多该与不该,我都是下山之后才知道的。”


“为何要下山?”


“我原以为那样的日子就是一世了,直到六年之前,他忽然说要下山,说是奉师命去做些事情,又说有些东西本是他的,要去取回来。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,他说最多不过十年。”张新杰提起笔来蘸了些墨,反复在砚台上掭着笔尖。宋奇英从侧面看他勾了勾嘴角,似是笑了笑,“但他不知道,我已等不了他十年了。”


他停了片刻,目光垂向案上那半截被火燎过的竹翼。“他也不知道在那之前,我就去找过王师兄,请他起了一卦。他能算这世间诸般因果命数——只除了自己之外。他一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,当着我的面便把卦辞付之一炬,一个字都不肯对我讲,但我已经明白了。”


“我背着几位师兄弟私自下山之后,喻文州动用了各种术法来追我,我在这些事上远不如他,有几回险些被他锁住行踪。能走的路不多,我也全不知该往哪里去找叶修,只能依着卦象所指一路往东,待察觉走偏了方向,已经进了霸图的地界。再然后,你都知道了。”


他这说法其实不确,宋奇英当时不过十岁,病得神志不清,根本记不得与他初见时是什么情形,只记得高烧昏沉之中有只清凉的手贴上前额,勉力睁开眼也只看见一个模糊的白影。但从此梦里百转千回,都只有这一个人了。


“我只学了这些岐黄药理,在山上却也没多大用处。他们都自有祛灾避病的法门,唯一久病不愈的唯独我自己。但是就如王师兄算不到自己的命数一样,我也医不了自己。想不到下山之后,所学反倒派上些用场,也算不虚此行。如今回想起来,在霸图的那三年,倒是比山上的日子鲜活许多。”


他露个出略带欣慰的神情,少年却越听越心惊。“为什么医不了?”他涩着嗓音问道。


“世上有许多事是强求不来的。”


“那……医不了会怎样?”


“过了今年的腊月,我便二十六岁了,还有三四年罢。”张新杰感到握在自己小臂上是手指蓦地一紧,不得不轻拍了两下少年的肩头示意他放松,少年露出歉色,松了手指之后,却舍不得缩手回去,不敢再抓他手臂,只好像小时候一样牵着他衣袖。


“不过也够了,喻文州等不了那么久,他若不速战速决抢下先机,蓝雨那些高门望族绝不会让他好过,到时候腹背受敌,他就翻身无望了,所以当下最急的其实是他自己。我算着至多来年开春之前,他一定会和叶修分个胜负。”


他不着痕迹地从少年手中抽回了衣袖,重又展平了信笺执笔疾书。信并不长,只占了半张笺纸,他在落款处加盖了私印,细细卷好封入一枚红漆信筒,然后放入衣袖中。


“你准备一下。”他站起身来,“多则三个月,少则一个月,我会设法让你离开这里。”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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