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写符号的数目是二十五。书写脑洞的lo主是二百五。

【全职AU】云笈录(16)

下午特别丧地写不出肉,于是点开了其他坑……然后就填了一章出来。

我永远只能在意外中写文,简直像意外怀孕一样(你滚……

跑剧情,没CP,不打tag了,大家随意看看。

好想一鼓作气把这篇马拉松给收尾啊,一肚子酸爽梗攒了一年多了……_(:з」∠)_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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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琛撕了那信筒上的封条,从里面抽出一卷笺纸。黄少天凑近前去想看看上面字句,魏琛于他向来没有什么忌讳,也不以为忤,但黄少天刚看清了头上几个字,魏琛忽然脸色一变,一把将那信笺团在了手心。


黄少天不解其意,面色不豫道:“又是什么机密信件不成?”


魏琛故弄玄虚地半闭着眼摇头晃脑了一阵,黄少天更是不耐烦起来:“反正我也懒得理会这些什么密件,既然你看得明白,连这破鸟也一并给你就是了。”


他抱着剑起身要走,却被魏琛在后面急急叫住。“慢着慢着,这么大一桩事情,你倒是给我些余裕考虑考虑,我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少年人……”他嘴里唠叨不停,手一伸,却是牢牢扣着黄少天的衣袖,也不知捏了什么左道法门,以黄少天这般身手,却只觉得左臂沉沉的似是被荆条捆牢,怎么用力也挣之不脱。


“一桩大秘密,你听是不听?”魏琛将另一只手中的酒盅翻过去扣了三扣,水榭四面的竹帘便一齐垂下,周遭霎时间暗了下来,酒浆顺着案脚流到地上,却不漫开,黄少天这才注意到地面的青砖上都开了细细的暗槽,酒浆沿暗槽流转一圈,首尾相接,原本无色的的液面上隐隐泛起青光,却是一幅覆盖了整座水榭的阵图。那被开了膛的竹鸟原本一动不动地倒在案上,此刻在这阵中却不住地颤抖,像是垂死挣扎。


“老鬼你又弄什么鬼?”


“喻文州眼皮底下,还是保险点为好。”魏琛看阵布好,这才松了口气,手里仍捏着黄少天的袖口,“我先问你,去年你跟着喻文州出去攻打微草的时候,他是不是让你去杀什么人了?”


“那就多了去了,战场上刀剑无眼的,谁记得住。”


他这话倒有五分不确,喻文州虽让他随军,但从未真让他上过战场,只让他暗地里追踪处理了几个探子。


“小兵小卒的不算,你记得名字的,有没有?”


“打到最后兵临城下的时候,有个跟他们一道的人说要亲自去杀王杰希,喻文州怕不妥帖,让我暗中跟着去,那人果然有鬼,想偷袭我然后救王杰希出去。我与他打了一路,他一手功夫倒是漂亮得很,名字我却不记得了。”


魏琛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:“你杀了他?”


“我重伤了他,一路追着他们两个到了一处山谷之中,王杰希见无路可走,就放了一把火,反正烧得一干二净了。”黄少天耸了耸肩道,“真是可惜,一直听说王杰希的武功不在叶修之下,变化奇诡则更胜叶修,我本是想和他比一场试试的。”


“比了又如何,这个人一口气全是系在微草的兴衰之上,到头来被两个师兄联手逼到国破家亡,你还弄死了他的心上人,他又不能反过来弄死你报仇,活着还有多大意思?”魏琛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,见黄少天一脸疑惑,又续道,“你说的那个人姓张,左耳后面有道伤疤,对不对?那是百花之前的国主张佳乐,蓝雨这几十年以来没有哪天不想要百花称臣纳贡,谁知道千里之外的微草抢先出手,三千步卒三个月不到就踏平了百花,王杰希就是因此一战成名的。”


“这又是什么大秘密了?天下早就人尽皆知。”黄少天嗤了一声,又用力甩了甩衣袖,“没事情就快收了你的道术,我还有的是事情要忙。”


“莫装傻,王杰希跟你说了什么,这里面可都写明了。”魏琛晃了晃那张被他团作一团的信笺,“你想不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?比如这个……”


他将捏着黄少天衣袖的三根手指用力一搓,黄少天只觉得捆在臂上的荆条般的东西陡然一松,层层炸裂开来一般,侧头一看,整截衣袖已经化作碎片四散,上臂近肩处显露出一块比拇指稍大的红痕,似是一块火伤。


黄少天一愣,魏琛盯着那印迹看了一会儿,重新靠回塌上。“那我便从头讲起。”他给自己满上了一杯,浅浅嘬了一口,“刚才说到蓝雨这几十年以来天天觊觎南中的百花,大概二十年前,两边打了几次小仗,蓝雨占是占了点上风,但要灭了百花也是不能,两下议和,商定互遣宗室之子为质。隔年,百花就送来了个不满周岁的孩子,说是世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。他们南中乱得吓人,时常只知有母不知有父,一母同胞怕是不假,亲爹是不是同一个人也不好说。世子么,当然就是后来的张佳乐了。”


“这事情我也知道。”黄少天插嘴道,“那被送过来的小子我都认得,当年混在一群世家子弟之间,一天到晚满脸郁郁,教人看了就想揍他。前几年不是终于回去了么?”


魏琛摇了摇头。“蓝雨放了百花的质子归国不假,但放回去的那个,却不是当年被送来的那个。”


他看向黄少天,指着他臂上那伤痕道:“这东西你记事时就有,你没问过是怎么来的么?”


黄少天又是一愣。这印迹他自小看得惯了,从未留心,反倒是郑轩见了问起过一回。“乳母说是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燎着的。”他那时随口一答,但如今细看,那印迹平平整整是个圆形,显然是用什么金属物件烙上的。


“它原本是一片花瓣的模样,你大约见过。那小子臂上印了一个假的,形状是分毫不差,但南中特有的异种芙蓉汁液我们这边可找不出来,这事情纵然瞒得住旁人,却一定瞒不过张佳乐本人。所以他后来隐姓埋名地跑出来游荡,就是为了找他真正的兄弟。然而阴差阳错,他这一趟出去兄弟没找到,却正好遇到了刚刚下山的王杰希,就此成了一段孽缘。”


黄少天沉默了片刻,忽然道:“真的我也见过。”


“是了,你跟张佳乐交过手。”魏琛恍然大悟点头道,“我本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王杰希号称能算天下万般因果,除了他自己的命数之外,出言必中,却为何没有能帮张佳乐算到他兄弟的所在?原来是因为他自己的生死系于你手,你既已在他的命理之中,他便看不到了。”


这事情王杰希本已说了五六成出来,黄少天虽有疑虑,却也不愿多想,这时候听魏琛从头说起,种种线索终于严丝合缝。他自幼身份暧昧,自以为无父无母,现在忽然得知身世的来龙去脉,却同时得知了亲生兄长是自己亲手所杀,心里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

“所以,蓝雨为何要抹去我身份?”他隔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道,“留我在此有什么用处?”


“你以为你这资质根骨满大街都能捡得到么?叶修都羡慕我能捞着这么个宝贝。”魏琛嗤笑了一声,“虽然最初并不是我做的,那时更没有喻文州什么事,但我却深知他的想法——你必须做蓝雨的剑,也只能做蓝雨的剑。我若还在他那位置上,也会想方设法断了你跟百花的牵连,现如今你手上沾了百花国主的血,可还能回得去么?”


“你是说,那事情是喻文州从头安排的?”


“这我哪里知道。他跟王杰希师出同门,是不是也会掐算个什么,也未可知。”


他仰头把杯中的残酒饮尽了,另取了只杯子倒满推给黄少天,黄少天接了过来却不沾唇,只盯着杯中自己的倒影。


“这事情除了你,还有谁知道?”


“当时知道的大都被灭了口。王杰希大约算出了六七分,只是难落到实处,不过反正他都死了。若他从未告诉过别人,那就只有能出入蓝雨秘藏馆的喻文州知道。不过,现下却出了变数……”魏琛把那团已被揉皱的信笺放回案上展平,伸出食指轻点了两下,“……不知为何,却让叶修最宝贝的小师弟知道了,他还一五一十写了,派了只鸟来,直送到你跟前。”


他停了停,待黄少天再凑过来看信时,才慢悠悠道:“他这封信一来,喻文州便是心里一百个想和叶修一决胜负,怕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。”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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